其冷沖壓功用與鋁管狀況有關,退火(O)狀況的冷沖壓功用杰出
其冷沖壓功用與鋁管狀況有關,HH狀況時次之,而H/H狀況時欠好。F海洋工程(OffshoreEngineering)的內涵和范圍分廣泛,廣義的海洋工程裝備包括海洋漁業LDRE鋁鎂硅合金管母裝備,海洋油氣開發裝備,鋁合金管母線海洋交通運輸裝備,LF-21Y鋁錳合金管母哪家好海洋旅游業裝備,海洋電力裝備,海上建筑施工裝備等等,而狹義的海洋工程裝備主要指海洋油氣開發裝備。海洋油氣開采包括勘探(Exploration),開發(Development),生產(Production)和退役(Decommission)個環節,從初階段的地球物理勘探到后階段的平臺,每個環節都涉及到許多海洋工程裝備。海洋油氣開發裝備可以分為鉆井平臺,生產平臺,鋁合金管母線海洋工程船等。隨著海洋油氣資源開發不斷向深水海域進軍,海洋工程裝備的需求前景分廣闊。g時利好提振 萎靡已久的厚壁鋁管能否一飛沖天?效溫度-℃(-℉)另外,有種類似于噴砂的工藝,但它是通過化學腐蝕進行的,俗稱化學砂處理或化學砂表面腐蝕,特別適用于鋁表面處理,砂表面的均勻性是比噴霧好多了。砂處理。化學砂表面腐蝕分為酸腐蝕和堿腐蝕。使用不同的腐蝕性溶劑和砂磨劑可以獲得不同的表面顏色和砂礫厚度。鋁管,鋁卷本身比較耐腐蝕,但如果在運輸過程。中淋雨的話,就導致了表面均勻腐蝕,鋁合金管母線影響使用過程中的外觀,所以鋁管,LF-21Y鋁錳合金管母哪家好鋁帶,壓花鋁管等在運輸過程中定要做到防潮防雨防腐蝕性不可和潮濕,油品,化工原料等材料進行混裝,以免發生;局部或腐蝕,使鋁管或鋁材報廢。鋁管的硬度般較低,所以在運輸過程中也要做好防磕碰工作,尤其是鋁箔更容易發生碰傷,鋁管母線-鋁鎂合金管母線-6063G管型母線-鋁錳合金管母線-鋁鎂硅合金管母線-聊城市鼎利管材有限公司磕傷的情況,所以在裝卸貨,轉運的時候定要做好防護工作,包括吊具應使用軟帶和旅伴接觸的地方應使用護角等,這樣才能保證貨物的安全抵達。D銅陵T由高溫成型過程冷卻然后自然時效至基本穩定的狀態。Wc壓花花紋鋁管用處:壓花花紋鋁管的用處適當廣泛,其首要能夠用于如下各大范疇,如:照明燈飾,太陽能反射片,修建外觀,室內裝潢,家具,櫥柜,電梯,標牌,銘牌,轎車表里裝修,室內裝修品,家用電器,航空。航天以及軍事方面,信任在將來科技的不斷發展過程中,壓花花紋鋁管的使用會愈加的廣泛。為了使鋁管可非常好的運用于生活中,咱們常常需求對鋁。管進行砂面處置,那砂面處置的辦法有幾種呢,咱們接下來來看看。鋁管在海上工程領域運用的優點究竟有哪些呢?現在就由鋁管廠家的專家為您解答。與陸地上工程材料對比,海洋石油鉆井在設備,裝備等多方面具有其特殊性。而鋁管的各種優異特性,提供了更好,更省時,省力的解決方案,鋁管的具體優點如下:優點鋁管輕重量。采用重量輕,牢固的鋁管型材,鋁管型材重量輕,便于安裝,運輸和存放。鋁管型材重量只是鋼結構材料的/。
牌號:AALYAAA狀態:HHHHHHHHHHOFRTTTTT技術標準:GB/T-/GB/T—/GB—/GB/T—鋁帶,鋁卷:(厚度:.—寬度:—):電廠及用防腐保溫鋁帶,鋁塑復合管用鋁帶,電纜帶,瓶蓋用鋁帶,燈具料,噴涂/氧化鋁卷,鑄軋鋁卷。i線材現貨規格:.mm-mm(線徑)X樣厚度與規范的情況下鋁管比鋁塑板重,價格遍及鋁管也比鋁塑板高。mm的鋁單板要看的,聚酯仍是氟碳,鋁的質料,加工紙,正n常的平板在擺布,鋁塑板樣,要看鋁的厚度,塑料的種類等,等正常內墻板元平方,外墻元每平方鋁管與鋁塑板設備是樣的,只是鋁管是加工成型好到工地,而鋁塑板則到工地后再加工成型,鋁塑板生產廠家的網站通常都會有的。S歡迎來電鋁管生產廠家介紹鋁管常見的規格有哪些鋁管常用材質;,,,,aAa,aa等。vB新購買的花紋鋁管也是有可能在質量及外觀等方面存在三季度,厚壁鋁管參考價持續震蕩下跌不良問題的,旦大家購買到這樣的花紋鋁管,必然無法滿足使用需求,不能取得優化的應用表現。T固溶熱處理后人工時效然行冷加工的狀態。
適用于由高溫成型過程冷卻后,不經過冷加工(可進行矯直,矯平,但不影響力-學性能極限),予以人工時效的產品。潛能發展b花紋鋁管分類有哪些-花紋鋁管材分類依照花紋鋁管材合金的不樣能夠分為:般鋁合金花紋板:以鋁管為板基加工而成的鋁合金花紋板材,能夠適應往常的環境,報價低廉。專業銷售鋁管,鋁管,G鋁管母線,大口徑厚壁鋁管,小口徑鋁管,量大從優,質優價廉.耐火-防水-耐高溫結實耐用,安全可靠.般冷庫,地板-,外包裝多運用此種花紋鋁管材。R×××系列合金鋁管×××系列合金鋁管:代表鋁管,鋁管。主要含有鎂和硅兩種元素,故集中了×××系列和×××系列的優點,是種冷處理鋁鍛造產品,適用于對抗腐蝕性,氧化性要求高的應用。可使用性好,接口特點優良-,容易涂層,適用于鋁及鋁合金花紋板的統標準。f配料:根據具。體的生產合金號.來計算各個合金的成分添加量,然后搭配出合理的原材料.:把搭配好的原材料按!照生產要求放到煉爐內進行融化,然后通過除氣和除渣的將里面的雜渣和氣體都處理掉.鑄造:在合適的鑄造條件下,擠壓的時候要運用風冷淬火過程和人工的時效過程來完成熱處理,不同型號的熱處理,強度也是不樣的.上色:這是后步,上色之前定要先對鋁型材進行氧化,般氧化好的合金型材抗腐蝕性都比較弱,所以還要通過陽極氧化的方式來進行處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通過壓花鋁管氧化問題介紹,知道壓花鋁管的質量決定因素還不夠,大家應該根據市場和消費者信賴度,選擇合適的壓花鋁管才是正確的選擇.花紋鋁管價格:鋁管在海工領域中的大優點海上石油鉆井平臺在我國海工領域中具有著相當重要的地位,其主要采用鋼結構,但缺點也很明顯厚壁鋁管沉淀硬化的發展和性能,存在著銹蝕,長期使用維護成本高的問題。因此,尋找種與鋼材強度接近,耐用性好,效果美觀好的新型材料,對海洋工程設備的發展具長遠的意義。防滑花紋鋁管廠家提供的鋁管重量輕,強度高,耐腐蝕性,低維護費以及可回收再利用等諸多優點極大滿足了海洋工程設備發展的需要。eNTXTXXTXXX適用于固溶熱處理或自高溫成型過程冷卻后,按規定量進行拉伸的厚板,軋毛詩正義·卷十七十七之一上一卷:毛詩正義·卷十六十六之五下一卷:毛詩正義·卷十七十七之二《毛詩正義》目錄全書簡介見《毛詩正義》詞條◎生民之什詁訓傳第二十四陸曰:自《生民》至《卷阿》八篇,成王,周公之《正大雅》。《生民》,尊祖也。后稷生於姜嫄,文,武之功起於后稷,故推以配天焉。○嫄音原。姜,姓。嫄,名。有邰氏之女,帝嚳元妃,后稷母也。[疏]“《生民》八章,首章十句,二章,三章八句,四章,五章十句,六章八句,七章十句,卒章八句”至“配天焉”。○正義曰:作《生民》詩者,言尊祖也。序又言尊祖之意。以后稷生於姜嫄而來,其文王受命,武王除亂,以定天下之功,其兆本起由於后稷。及周公,成王致大平,制禮,以王功起於后稷,故推舉之以配天,謂配夏正郊天焉。祭天而以祖配祭者,天無形象,推人道以事之,當得人為之主。《禮記》稱“萬物本於天,人本於祖”,俱為其本,可以相配,是故皆以祖配天,是同祖於天,故為尊也。祖之定名,父之父耳。但祖者始也,己所從始也,自父之父以上皆得稱焉。此后稷之於成王,乃十七世祖也。不言姜嫄生后稷者,經稱“厥初生民,時維姜嫄”,是據后稷本之姜嫄,故序亦順經而為文也。言文,武之功起於后稷者,《周語》云:“后稷勤周,十五世而興。”是后稷勤行功業,為周室開基也。《中候·稷起》注云:“堯受《河圖》,《洛書》,后稷有名錄,苗裔當王。”是后稷子孫當王,名見《圖》,《書》也。文既因之,武亦因之,故并言“文,武之功起於后稷”也。經八章,上三章言后稷生之所由顯異之事,是后稷生於姜嫄也。下五章言后稷長而有功,見其得以配天之意。其言“推以配天”,結上“尊祖”之言,於經無所當也。厥初生民,時維姜嫄。生民,本后稷也。姜,姓也。后稷之母配高辛氏帝焉。箋云:厥,其。初,始。時,是也。言周之始祖,其生之者,是姜嫄也。姜姓者,炎帝之后。有女名嫄,當堯之時,為高辛氏之世妃,本后稷之初生,故謂之生民。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無子。禋,敬。弗,去也。去無子,求有子,古者必立郊禖焉。玄鳥至之日,以大牢祠于郊禖,天子親往,后妃率九嬪御。乃禮天子所御,帶以弓韣,授以弓矢,于郊禖之前。箋云:克,能也。弗之言祓也。姜嫄之生后稷,如何乎?乃禋祀上帝於郊禖,以祓除其無子之疾,而得其福也。能者,言齊肅當神明意也。二王之后,得用天子之禮。○禋音因。嬪,婢人反。韣音獨,弓衣。祓音拂,又音廢。下同。齊,側皆反,本亦作“齋”。篇末“齊敬”同。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載震載夙,載生載育,時維后稷。履,踐也。帝,高辛氏之帝也。武,跡。敏,疾也。從於帝而見于天,將事齊敏也。歆,饗。介,大也。攸止,福祿所止也。震,動。夙,早。育,長也。后稷播百穀以利民。箋云:帝,上帝也。敏,拇也。介,左右也。夙之言肅也。祀郊禖之時,時則有大神之跡,姜嫄履之,足不能滿。履其拇指之處,心體歆歆然。其左右所止住,如有人道感己者也。於是遂有身,而肅戒不復御。后則生子而養長之,名曰棄。舜臣堯而舉之,是為后稷。○敏,密謹反。歆,許金反。介音戒。震,真慎反。見,賢遍反。齊敏,側皆反,又如字。[疏]“厥初”至“后稷”。○毛以為,本其初生此民者,誰生之乎?是維姜嫄。言有女姓姜名嫄生此民也。既言姜嫄生民,又問民生之狀。言姜嫄之生此民,如之何以得生之乎?乃由姜嫄能禋敬能恭祀於郊禖之神,以除去無子之疾,故生之也。禋祀郊禖之時,其夫高辛氏帝率與俱行,姜嫄隨帝之后,踐履帝跡,行事敬而敏疾,故為神歆饗。神既饗其祭,則愛而祐之,於是為天神所美大,為福祿所依止,即得懷任,則震動而有身。祭則蒙祐獲福之夙早,終人道則生之。既生之,則長養之。及成人有德,為舜所舉用,播種百穀,以利益下民,維為后稷矣。本其初生,故謂之生民。民則人所不識,后稷是顯見之號,故言“是維后稷”以結之。○鄭唯履帝以下三句為異。其首尾則同。言當祀郊禖之時,有上帝大神之跡。姜嫄因祭見之,遂履此帝跡拇指之處,而足不能滿,時即心體歆歆,如有物所在身之左右,所止住於身中,如有人道精氣之感己者也。於是則震動而有身,則肅戒不復御。馀同。○傳“生民”至“帝焉”。○正義曰:此章首言生民即后稷也。后稷而謂之民者,本其初生而未有貴位,生與民同,以民言之,故云“生民,本后稷也”。《晉語》云:“黃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異德,故黃帝為姬,炎帝為姜。”是姜者,炎帝之姓,故云“姜,姓也”。言后稷之母配高辛氏帝,謂為帝嚳之妃,與嚳相配而生此后稷,以后稷為嚳之子也。張晏曰:“高辛所興地名嚳,以字為號,上古質故也。”《大戴禮·帝系篇》:“帝嚳卜其四妃之子,皆有天下。上妃,有邰氏之女,曰姜嫄,而生后稷;次妃,有娀氏之女,曰簡狄,而生契;次妃陳鋒氏之女曰慶都,生帝堯;下妃娵訾之女曰常儀,生摯。”以堯與契俱為嚳子。《家語》,《世本》其文亦然。故毛為此傳及《玄鳥》之傳,司馬遷為《五帝本紀》皆依用焉。其后劉歆,班固,賈逵,馬融,服虔,王肅,皇甫謐等,皆以為然。然則堯為圣君,契為賢弟,在位七十載而不能用,必待舜乃舉之者,圣人顯仁藏用,匿跡隱端,雖則自知,故不委任,待眾舉而后用,見取人之大法耳。若稷,契,堯之親弟,當生在堯立之前,比至堯崩,百馀歲矣。堯崩之后,仍為舜所敕用者,以其并是上智,壽或過人,不可以凡人促齡,而怪彼永命也。若稷,契即是嚳子,則未嘗隔世。《左傳》之說八元,云“世濟其美”者,正以能承父業,即稱為世,不要歷數世也。其緯候之書及《春秋命歷序》言五帝傳世之事為毛說者,皆所不信。○箋“厥其”至“生民”。○正義曰:“厥,其”,《釋言》文。“初,始”,《釋詁》文。周始祖,后稷也。周以后稷為始祖,文王為太祖。雍禘太祖,謂文王也。后稷以初始感生,謂之始祖,又以祖之尊大,亦謂之太祖。《周語》曰:“我太祖后稷之所經緯。”是也。若文王以受命之大,唯得稱太祖,不得言始祖也。箋必名此經之民為始祖者,以人之為人,皆有始生之時,如此詩言初生,欲明自此巳前未有周家種類,周之上元始生於此,故言周之始祖,解其言“厥初”之意也。以炎帝姓姜,故知姜嫄是炎帝之后。姓姜而以嫄配之,故知有女名嫄。婦人不以名行,此嫄或當是字,但五帝時質,未必有名字之別,故以名言之。鄭信讖緯,以《命歷序》云“少昊傳八世,顓頊傳九世,帝嚳傳十世”,則堯非嚳子,稷年又小於堯,則姜嫄不得為帝嚳之妃,故云“當堯之時,為高辛氏之世妃”,謂為其后世子孫之妃也。人世短長無定,於是時書又散亡,未知其為幾世,故直以世言之。其《大戴禮》,《史記》諸書,皆鄭所不信。張融云:“稷,契年稚於堯,堯不與嚳并處帝位,則稷,契焉得為嚳子乎?若使稷,契必嚳子,如《史記》是堯之兄弟也。堯有賢弟七不用須舜與之,此不然明矣。《詩》之雅,頌,姜嫄履跡而生,為周始祖;有娀以玄鳥生商,而契為玄王。即如毛傳,《史記》之說,嚳為稷,契之父,帝嚳圣夫,姜嫄正妃,配合生子,人之常道,則《詩》何故但嘆其母,不美其父,而云‘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是生后稷?’周,魯何殊。特立姜嫄之廟乎?”融之此言,蓋得鄭旨,但以姜嫄為世妃,則於《左傳》“世濟”之文復協,故易傳不以為高辛之妃也。○傳“禋敬”至“之前”。○正義曰:《釋詁》云“禋,祭也”,則禋是祭之名。又云“禋,敬也”,義得相通。且祭必致敬,故以禋為敬也。《大宗伯》云:“禋祀昊天上帝。”注云:“禋之言煙。周人尚臭。煙,氣之臭聞者也。”則鄭以禋者唯祭天之名,故《書》稱“禋于六宗”,鄭皆以為天神。經傳之中,亦非祭天而稱禋祀者,諸儒遂以禋為祭之通名。王肅云:“《外傳》曰:‘精意以享曰禋。’禋非燔燎之謂也。”袁準曰:“禋者,煙氣煙熅也。天之體遠,不可得就,圣人思盡其心,而不知所由,故因煙氣之上,以致其誠,故《外傳》曰‘精意以享,禋’,此之謂也。”準又稱:難者曰:“禋于文王,何也?”曰:“夫名有轉相因者,《周禮》云‘禋祀上帝’,辨其本言煙熅之禮也。《書》曰‘禋于文,武’者,取其辨精意以享也。先儒云‘凡絜祀曰禋’,若絜祀為禋,不宜別六宗與山川也。凡祭祀無不絜,而不可謂皆精。然則精意以享,宜施燔燎,精誠以假煙氣之升,以達其誠故也。”切以準言為然。鄭於《尚書》以文,武於明堂配五帝,故亦以稱禋。是禋名唯施於祭天也。傳於此下,即說郊禖之祀。郊必祭天,則毛亦以此禋為祭天。其馀《書傳》言禋者,則未知毛意與誰同也。弗訓為去,心所不欲,即當去之,故以“弗,去”謂去無子以求有子也。經言禋祀,未知所祀之神,故云“古者必立郊禖焉”。言此祀,祀郊禖也。知者,以婦人無外事,不因求子之祭,無有出國之理。又禋祀以求子,唯禖為然,故知禋祀是祀禖也。既言所祀之神,因言其祭之禮。自“玄鳥至之日”以下,皆《月令》文。所異者,唯彼“郊”作“高”耳。玄鳥,燕也。燕至在春分二月之中,燕以此時感陽氣來集人堂宇,其來主為產乳蕃滋,故重其初至之日,用牛羊豕之太牢,祀於郊禖之神,蓋祭天而以先禖者配之。變禖言禖者,神之也。其祭之時,天子親自身往,敬其事,故親祭之。於時后妃率九嬪從之,而往侍御於祭焉。天子內官有后也,夫人也,嬪也,世婦也,女御也,而獨言九嬪者,以后是內官之主,須后妃率之,五等則九嬪居中,舉中而言,明百二十人皆往也。未有孕而往者,求其早有孕也。內官百二十人,周之制也。高辛之時,未有此數,因禮之成文而引之耳。於祀之時,乃以醴酒禮天子所御,謂已被幸有娠者也。使太祝酌酒飲之於郊禖之庭,以神之惠光顯之也。既飲之酒,又帶以弓之韣衣,授以弓矢,使執之於郊禖之前。弓矢者,男子之事,使之帶弓衣,厚壁鋁管執弓矢,冀其所生為男也。鄭於《月令》之注,其意則然。唯“高禖”異耳。故鄭注云:“高辛氏之世,玄鳥遺鳦卵,簡狄吞之而生契。后王以為禖官嘉祥而立其祀焉。”以為由高辛有嘉祥,故稱高禖。蔡邕《月令章句》云:“高禖,祀名。高猶尊也,禖猶媒也。吉事先見之象,謂之人先。”毛於此及《玄鳥》傳皆依作“郊禖”,則讀高為郊。下傳云:“從於帝而見於天。”則此祭為祭天,不祭人先也。於郊故謂之郊,不由高辛,亦不以高為尊也。郊天用特牲,而此祭天用太牢者,以兼祭先禖之神,異於常郊故也。鄭於此箋亦云“禋祀上帝於郊禖”,則后稷未生之前,已有郊禖之祀矣。而《月令》注以為,簡狄吞鳦卵生契,后王以為嘉祥而立其祀”。又以契之后王始立此祀。二義不同者,《鄭記》王權有此問,焦喬答云:“先契之時,必自有禖氏祓除之祀,位在南郊,蓋以玄鳥至之日祀之矣。”然得禋祀,乃於上帝也。娀簡吞鳦有子之后,后王以為媒官嘉祥,祀之以配帝,謂之高媒。毛傳亦云:“郊禖者,以古自有於郊克禋之義。”又據禮之成文耳。祀天而以先禖配之,義如后土祀以為社。此是鄭沖弟子為說,以申鄭義。其意言高辛已前,祭天於郊,亦以先禖配之,謂之郊禖。至高辛之世,以有吞鳦之事,以為禖之嘉祥,又以高辛之世,禖配此祭,故改之而為高禖。故此箋從傳為郊祀禮,解其高義。后王以為媒官嘉祥而立其祀,謂立禖以配郊,非謂立郊求子始於后王。鄭意或當然也。如此為說,可得合《詩》,《禮》二注耳。然《禮》注為高辛之世者,謂高辛之后世子孫猶號高辛,其時簡狄吞鳦卵生契,如此得與稷同時為堯臣耳。○箋“克能”至“之禮”。○正義曰:“克,能”,《釋言》文。《釋詁》云:“祓,福也。”孫炎曰:“祓除之福。”《周語》云:“祓除其心。”《女巫》云:“祓除釁浴。”《左傳》:“祓社釁鼓。”《檀弓》云:“巫先祓柩。”皆祓除兇惡,義取祓去,故云“弗之言祓也”。禋祀上帝於郊禖,祓除其無子之疾,以得其福,雖解弗字為異,與傳“去無子”之意亦同也。非天子不得祭天,此姜嫄是為高辛氏后世之妃,則其夫不為天子,所以得祈郊禖,祭天神,故解之云“二王之后,得用天子之禮”故也。存先代,所以通天三統,使得行其正朔,用天子之禮。故《禮運》曰:“杞之郊也,禹宋之郊也。”契是二王之后,得祭天也。下言后稷功成,乃封之於邰,則此時必有國矣。未知其國之名,所在之地耳。○傳“履踐”至“利民”。○正義曰:諸《書傳》言姜嫄履大跡生稷,簡狄吞鳦卵生契者,皆毛所不信,故以帝為高辛氏帝。蓋以二章,卒章皆言上帝,此獨言帝不言上,故以為高辛氏帝也。《釋訓》云:“履帝武敏。武,跡也。敏,拇也。”傳既依《爾雅》,以武為跡,而不以敏為拇者,毛意蓋謂《爾雅》不可盡從故也。心識速疾謂之敏,故訓敏為疾。又解姜嫄得踐帝跡所由,以高辛之帝親行禋祀,姜嫄從於帝,而往見於天,故行在后而踐帝之跡。從帝見天,即上傳所云“后妃率九嬪御”是也。踐跡者,直謂隨后行耳,非必以足躡其踐地之處也。將事齊敏者,將,行也,謂行祀天之事齊敬而速疾也。鬼神食氣謂之歆,故以歆為饗,謂祭而神饗之也。“介,大”,《釋詁》文。福祿所止,謂止於姜嫄,使之早有子也。“震,動。夙,早。育,長”,皆《釋詁》文。動謂懷任而身動也。昭元年《左傳》曰“邑姜方震大叔”,哀元年《左傳》曰“后緡方震”,皆謂有身為震也。早者,言其得福之早。得福乃有身,早文應在震上,今在下者,見有身而始知得福,故先震后夙,且以為韻。故姜嫄之配高辛,亦應久矣,未必生稷之歲始來配之。若前巳禋祀,此年始震,則是得福晚矣。而言早者,作者因事而言,以祈即有子,故繼祈為早耳。又解此人其名曰棄,所以謂之后稷者,以其身為稷官,能種百穀以利民,故以后稷稱之。《周本紀》云:“堯舉棄為農師,天下得其利。”《堯典》云:“帝曰:‘棄,黎民阻饑,汝后稷播時百穀。’”是其利民之事也。○箋“帝上帝”至“后稷”。○正義曰:鄭以此及《玄鳥》,是說稷以跡生,契以卵生之經文也。《河圖》曰:“姜嫄履大人跡生后稷。”《中候·稷起》云:“蒼耀稷生感跡昌。”《契握》云:“玄鳥翔水遺卵流,娀簡吞之,生契封商。”《苗興》云:“契之卵生,稷之跡乳。”《史記·周本紀》云:“姜嫄出野,見巨人跡,心忻然悅,欲踐之。踐之,而身動如孕者。及期而生棄。”《殷本紀》云:“簡狄行浴,見玄鳥墮其卵。簡狄取吞之,因孕生契。”是稷以跡生,契以卵生之說也。又《閟宮》云:“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言上帝依姜嫄以生后稷,故以帝為上帝。且鄭以姜嫄非高辛之妃,自然不得以帝為高辛帝矣。此上帝即蒼帝靈威仰也。《長發》箋云:“帝,黑帝。”此不言蒼帝者,彼以下有玄王,故言“黑帝”。此下有上帝,故言“上帝”。各隨經勢而為文也。《爾雅》引此釋之,而以敏為拇指,故依用之,云:“敏,拇也。”孫炎曰:“拇,跡大指處。”《釋詁》云:“介,右也。”郭璞曰:“相佑助也。”孫炎曰:“介者,相助之義,如人之左右手,故以介為左右也。”傳以夙為早。震后言早,於事不次,故轉之云:“夙之言肅,自肅戒也。”以緯候及《史記》諸文,故知祀郊禖之時,則有大神之跡,姜嫄履之也。履神之跡,直言武足矣,而復言拇,是先履其跟之跡,又移足以就拇。既言大跡,明不能滿,故云:“足不能滿,履其拇指之處。”履拇之下而即言歆,故知心體歆歆然,意動之狀也。左右所止住,如有人道感己者,謂如人夫妻交接之道。《檀弓》曰:“寡婦不夜哭。”注云:“嫌思人道。”亦謂此也。於是遂有身,肅戒不復御,解“載震載夙”也。《大明》曰:“大任有身。”是為震為有身。《靜女》傳曰:“生子月辰,以金環退之。婦人有娠,則禮當不御。”故所以自肅戒也。后則生子而長養之,解“載生載育”也。《周本紀》云:“棄之隘巷,寒冰,后收養之。初欲棄之,因名曰棄。”《堯典》云:“帝曰:‘棄’。”是名之曰棄。文十八年《左傳》曰:“高辛氏有才子八人,堯不能舉。舜臣堯而舉之,厚壁鋁管使布五教於四方。”《堯典》注云:“舉八元,使布五教。”契在八元中。稷亦高辛氏之后,自然在八元中矣,故知舜臣堯而舉之。《堯典》注又云:“堯初天官為稷,舜登用之年,舉棄為之。”故云“是為后稷”。《鄭志》趙商問:“此箋云‘帝,上帝’。又云:‘當堯之時,姜嫄為高辛氏世妃。’意以為非帝嚳之妃。《史記》嚳以姜嫄為妃,是生后稷,明文皎然。又毛亦云‘高辛氏帝’。茍信先籍,未覺其遍隱,是以敢問易毛之義。”答曰:即姜嫄誠帝嚳之妃,履大人之跡而歆歆然,是非真意矣。乃有神氣,故意歆歆然。天下之事,以前驗后,其不合者,何可悉信?是故悉信亦非,不信亦非。稷稚於堯,堯見為天子,高辛與堯并在天子位乎?是箋易傳之意也。誕彌厥月,先生如達。誕,大。彌,終。達生也,姜嫄之子先生者也。箋云:達,羊子也。大矣后稷之在其母,終人道十月而生。生如達之生,言易也。○彌,面支反。達,他未反。注同。《說文》云:“小羊也。”沈云:“毛如字。”易,以豉反。下同。不坼不副,無菑無害。言易也。凡人在母,母則病。生則拆副菑害其母,橫逆人道。○坼,敕宅反。副,孚逼反,《說文》云:“分也。”《字林》云:“判也。”匹亦反。菑音災。注同。以赫厥靈,上帝不寧。不康禋祀,居然生子。赫,顯也。不寧,寧也。不康,康也。箋云:康,寧皆安也。姜嫄以赫然顯著之徵,其有神靈審矣。此乃天帝之氣也,心猶不安之。又不安徒以禋祀而無人道,居默然自生子,懼時人不信也。[疏]“誕彌”至“生子”。○毛以為,上言得福有子,此言其生之易。言可美大矣,姜嫄之孕后稷,終其孕之月而生之。婦人之生首子,其產多難。此后稷雖是先生者,其生之易,如達之生然。羊子以生之易,故比之也。其生之時,不坼割,不副裂其母,故其母無災殃,無患害,以此故可美大也。天既祐令有身,又使之生易,是天意以此顯明其有神靈也。上天之意,豈不降福而安之乎?言上天誠降福而安之,使母之無病苦,子得易生,是天安之也。姜嫄之身,豈不見安於禋祀乎?言姜嫄實見安於禋祀,祈則有子,生之又易,是為禋祀所安也。由為禋祀所安,故得居處怡然,無病而生子也。○鄭唯下四句為異。言姜嫄履跡有身,其生又易,以此赫然顯著之徵,其有神靈審也。此乃上帝精氣,姜嫄心不自安,以天人道隔,而人生天胤,故心不自安也。非徒生天之胤,心不自安,又不安其徒禋祀神明,無人道交接,居處默然而生此子。以無夫而生,又懼時人不信,當棄而異之,使人知其異,故下所以棄之也。○傳“誕大”至“生者”。○正義曰:“誕,大”,《釋詁》文。“彌,終”,《釋言》文。“達,生者”,言其生易如達羊之生,但傳文略耳,非訓達為生也。又解言先生之意,以人之產子,先生者多難,此后稷是姜嫄之子先生者,應難而今易,故言先生以美之。此主言后稷是姜嫄首子而已。后稷有同母弟妹以否,書亦無文焉。○箋“達羊”至“言易”。○正義曰:《說文》云:“達,小羊也。從羊,大聲。”薛琮答韋昭曰:“羊子初生達,小名羔,未成羊曰羜,大曰羊。長幼之異名。以羊子初生之易,故以比后稷生之易也。《大戴禮》及《春秋元命包》皆云‘人十月而生’。《周本紀》云:‘姜嫄踐巨人跡,身動如孕者,及期而生子。’則終一年矣。此言終月,必終人之常月。馬遷之言未可信也。”○傳“言易”至“人道”。○正義曰:經之所言,皆說其生之易,故云“言易也”,以總解一經。又解易生所以為美者,以凡常之人,在母腹則病,其生則又坼副災害其母,以橫逆人道。今后稷之生,能無坼副災害,故美之也。《晉語》云:“文王在母不憂。”是謂未生為在母。坼副皆裂也。《禮記》曰:“為天子削瓜者副之。”是副為裂也。坼副災害其母,皆謂當產之時。《閟宮》云:“無災無害,彌月不遲。”亦謂生時無災害,故彼箋引此解之,明其同也。然則此經止言生易,不言在母病。傳言“凡人在母,母則病”者,因其生之易,從在母而本之,見凡人之生不如后稷,所以為美耳。橫逆人道,謂不由人所生之道也。《史記·楚世家》云:“陸終娶於鬼方氏曰女潰,孕三年不乳。乃剖其左脅,獲三人焉。剖其右脅,獲三人焉。”《帝王世紀》云:“簡狄剖背生契。”如此之類,是橫逆人道也。若然,契亦大賢,剖背而出,則坼副災害不為惡矣。此美其無災害者,人之賢愚,不由母生之難易,要人情皆欲其易,不欲其難。因見稷之生由,言之以為美耳。《晉語》曰:“大任震文王不變,少溲於豕牢而得文王,不加病焉。”亦美文王生易,與此同矣。此言橫逆人道,謂人所生之道。上箋云“終人道”者,謂人在母腹之道。如有人道感己者,謂人交接之道。人道之言雖同,三者皆小別耳。○傳“赫顯”至“康也”。○正義曰:以赫是明貌,故為顯也。天實降福,以安后稷,美姜嫄實為因禋祀所安。而經乃言不寧不康,故皆反其言也。王肅云:“天以是顯著后稷之神靈降福而安之,言姜嫄可謂禋祀所安,無疾而生子。”○箋“康寧”至“不信”。○正義曰:“康,寧皆安”,《釋詁》文。箋以此章上四章言后稷之生,下章言其棄之。此經四句文在既生之后,棄之上,則是說其棄子之意,為下章張本,故易傳也。履大跡而有身,不由夫而生子,是有顯著之徵也。既見如此徵驗,知其實有神靈,故云姜嫄以赫然顯著之徵,其有神靈審矣。言姜嫄自知此子審是神靈所生也。又解上帝不寧之意,祀天而見大人跡,履之如有感己。此感之者,乃是天帝之氣,人不當共天交接。今乃與天生子,子雖生訖,其心猶不安之也。上帝不寧者,為生天之胤,故不安。“不康禋祀”者,懼時人不信,故不安也。以此故再言不安徒禋祀而無人道,空祀神明而無人道交接,故居位默然而得生子,懼時人不信其然,或得疑其犯禮奸淫而有此胤,以此又復不安。姜嫄既有此事不安,欲望眾信,故棄之以顯其異,使眾人知之也。《異義》,《詩》齊魯韓,《春秋公羊》說圣人皆無父感天而生,《左氏》說圣人皆有父。謹案《堯典》“以親九族”,即堯母慶都感赤龍而生堯,堯安得九族而親之?《禮讖》云“唐五廟”,知不感天而生。玄之聞也,諸言感生得無父,有父則不感生,此皆偏見之說也。《商頌》曰:“天命玄鳥,降而生商。”謂娀簡吞鳦子生契,是圣人感見於經之明文。劉媼是漢太上皇之妻,感赤龍而生高祖,是非有父感神而生者也?且夫蒲盧之氣嫗煦桑蟲成為己子,況乎天氣因人之精就而神之,反不使子賢圣乎?是則然矣,又何多怪?如鄭此言,天氣因人之精使之賢圣,則天氣不獨生人。此姜嫄得無人道而生子者,言非一端也。彼以古今異說,言感生則不得有父,有父則不得感生,偏執一見,理未弘通,故鄭引蒲盧為喻,以證有父得感生,非必由父也。所引吞鳦生契,即是不由父矣,又何怪於后稷也?稷,契等雖感天氣,母實有夫,則亦為有父。繼父為親,故稱嚳之胄,唐堯之親九族,立五廟,亦猶此也。稷,契俱是感生,棄稷不棄契者,人之意異耳。或者簡狄雖則吞鳦,仍御於夫,其心自安,故不棄之耳。馬融之說此詩,則異於是矣,故云“仍御於夫”。王肅引馬融曰:“帝嚳有四妃,上妃姜嫄生后稷,次妃簡狄生契,次妃陳鋒生帝堯,次妃娵訾生帝摯。摯長,次堯,次契。下妃三人,皆已生子,上妃姜嫄未有子,故禋祀求子。上帝大安其祭祀而與之子。任身之月,帝嚳崩。摯即位而崩,帝堯即位。帝嚳崩后十月而后稷生,蓋遺腹子也。雖為天所安,然寡居而生子,為眾所疑,不可申說。姜嫄知后稷之神奇,必不可害,故欲棄之,以著其神,因以自明。堯亦知其然,故聽姜嫄棄之。”肅以融言為然,又其《奏》云:“稷,契之興,自以積德累功於民事,不以大跡與燕卵也。且不夫而育,乃載籍之所以為妖,宗周之所喪滅。”其意不信履大跡之事,而又不能申棄之意,故以為遺腹子,姜嫄避嫌而棄之。王基駮之曰:“凡人有遺體,猶不以為嫌,況於帝嚳圣主,姜嫄賢妃,反當嫌於遭喪之月便犯禮哉!人情不然一也。就如融言,審是帝嚳之子,凡圣主賢妃生子,未必皆賢圣,能為神明所祐。堯有丹朱,舜有商均,文王有管,蔡。姜嫄御於帝嚳而有身,何以知其特有神奇而置之於寒冰乎?假令鳥不覆翼,終疑逾甚,則后稷為無父之子,嚳有淫昏之妃,姜嫄有污辱之毀,當何以自明哉!本欲避嫌,嫌又甚焉,不然二也。又《世本》云:‘帝嚳卜其四妃之子,皆有天下。’若如融言,任身之月而帝嚳崩,姜嫄尚未知有身,帝嚳焉得知而卜之?茍非其理,前卻縶礙,義不得通,不然三也。不夫而育,載籍之所以為妖,宗周之所以喪滅。誠如肅言,神靈尚能令二龍生妖女以滅幽王,天帝反當不能以精氣育圣子以興帝王也?此適所以明有感生之事,非所以為難。肅信二龍實生褒姒,不信天帝能生后稷,是謂上帝但能作妖,不能為嘉祥。長於為惡,短於為善,肅之乖戾,此尤甚焉。”馬昭曰:“稷奇見於既棄之后,未棄之前,用何知焉?”孫毓云:“天道徵祥,古今有之,皆依人道而有靈助。劉媼之任高祖,著有云龍之怪;褒姒之生,由於玄黿之妖。巨跡之感,何獨不然?而謂自履其夫帝嚳之跡,何足異而神之,乃敢棄隘巷寒冰,有覆翼之應乎?而王傳云‘知其神奇,不可得害’,以何為徵也?且匹夫凡民,遺腹生子,古今有之。嚳崩之月,而當疑為奸,非夫有識者之所能言也。鄭說為長,群賢以鄭為長,長則信矣。所言王短,短猶未悉,何則?馬,王立說,自云述毛。其言遺腹寡居,必謂得毛深旨。案下傳曰‘天生后稷,異之於人,欲以顯其靈’。帝不順天,是不明也,故承天意而異之於天下。是言天異后稷於人,帝又承天之意,所以棄而異之,明示天下,安有遺腹寡居之事乎?即由天異而棄之,何須要在寡居?若以寡居為嫌,何以必知其異?若使無異可棄,竟當何以自明?又上傳云‘帝高辛氏’,下傳云‘帝不順天’,則帝亦高辛之帝,安得謂之堯也?五章傳云‘堯見天因邰而生后稷’,目之曰堯,不名為帝,益知此帝不為堯也。何以堯知其然,聽姜嫄棄之?且馬,王之說,姜嫄高辛之正妃,其於帝堯則君母也,比之后世則太后也。以太后之尊,欲棄己子,足以自專,不假堯命,何云聽棄之也?又堯為人兄,聽母棄弟,縱其安忍之心,殘其圣父之胤,不慈不孝,亦不是過。豈有欽明之后,用心若此哉!若以堯知其神,故為顯異,則堯之知稷之甚矣。初生以知其神,才長應授之以位,何當七十馀載,莫之收采?自有圣弟,不欲明揚,虞舜登庸,方始舉任,雖帝難之,豈其若此!故知王氏之說,進退多尤。所言遺腹,非毛旨矣。其解文義傳意或然,故采其釋經之辭,遺其寡居之說。”誕寘之隘巷,牛羊腓字之。誕,大。寘,置。腓,辟。字,愛也。天生后稷,異之於人,欲以顯其靈也。帝不順天,是不明也,故承天意而異之於天下。箋云:天異之,故姜嫄置后稷於牛羊之徑,亦所以異之。○寘,之豉反。下同。隘,於懈反。巷,戶降反。腓,符非反,避也。誕寘之平林,會伐平林。牛羊而辟人者,理也。置之平林,又為人所收取之。誕寘之寒冰,鳥覆翼之。大鳥來,一翼覆之,一翼藉之,人而收取之,又其理也,故置之於寒冰。○藉,在夜反。鳥乃去矣,后稷呱矣。於是知有天異,往取之矣。后稷呱呱然而泣。○呱音孤,泣聲也。《尚書》云:“啟呱呱而泣。”是也。[疏]“誕寘”至“呱矣”。○正義曰:上言后稷之生,此言棄稷之事。言可美大矣,棄此后稷,置之於狹隘巷中,牛羊其避而憐愛之。嬰兒未有所知,當為牛羊所踐,今乃避而愛之,故可美大矣。以牛羊避人,理之常也,又置之平林,可美大矣。又棄此后稷,置之平地林木之中,會值有人往伐平林,伐木之人見而收取之。嬰兒之在林野,當為鳥獸所害,乃值人收取,是可美大矣。又以人之取人,乃是常理,復置之寒冰,可美大矣。復棄后稷朝旦於寒冰之上,有鳥以翼覆,以翼藉之。鳥非人類,而覆藉人,是可美大矣。既知有神人往收取,鳥乃飛去矣。后稷遂呱呱然而泣矣。此其有神靈之驗也。○傳“字愛”至“天下”。○正義曰:《易·屯卦》云:“女子貞,不字。十年乃字。”是字為愛之義也。知天生后稷異之於人者,若其不異,不應棄之。異之於人,謂有奇表異相,若孔子之河目海口,文王之四乳龍顏之類。但《書傳》不言后稷異狀,無得而知之耳。言帝嚳若不順天意以顯之,則是為不明,則棄之者,帝意也。以此傳觀之,則后稷之生,嚳尚存矣,不得為遺腹矣。○箋“天異”至“異之”。○正義曰:箋以履跡而得后稷,雖與傳禋祀得之不同,其於異而顯之意亦一也,故乘傳而釋之也。天降精氣,以生后稷,本欲異之,故姜嫄置后稷於牛羊之徑,亦以異之。亦者,亦天也。○鄭以姜嫄非帝嚳之妃,其棄后稷,出姜嫄之意,故言姜嫄也。步道曰徑,以經稱隘巷,故以徑言之。此詩之意,欲顯其異而棄之。《周本紀》以為不祥,故棄之,謬矣。○傳“大鳥”至“藉之”。○正義曰:以翼能覆藉嬰兒,故知大鳥也。以經“翼”在“覆”下,則上覆下翼,明非一翼耳。人體忌寒,近冰尤甚,既奇而覆之,明亦愛而藉之,故知一翼覆之,一翼藉之。經因鳥有二翼,互其文以見此意耳。姜嫄以玄鳥至月而禋祀,在母十月而生稷,其生正當冰月,故得棄之冰也。實覃實訏,厥聲載路。誕實匍匐,克岐克嶷,以就口食。覃,長。訏,大。路,大也。岐,知意也。嶷,識也。箋云:實之言適也。覃,謂始能坐也。訏,謂張口嗚呼也。是時聲音則已大矣。能匍匐,則岐岐然意有所知也。其貌嶷嶷然,有所識別也。以此至于能就眾人口自食,謂六七歲時。○覃,徒南反,本或作“譚”。訏,況于反。匍音蒲,又音符,本亦作“扶”。匐,蒲北反,又音服,本亦作“服”。岐,其宜反。嶷,魚極反,《說文》作“<口疑>”,云:“小兒有知。”長,張丈反,或如字。別,彼列反。蓺之荏菽,荏菽旆旆,禾役穟穟,麻麥幪幪,瓜瓞唪唪。荏菽,戎菽也。旆旆然,長也。役,列也。穟穟,苗好美也。幪幪然,茂盛也。唪唪然,多實也。箋云:蓺,樹也。戎菽,大豆也。就口食之時,則有種殖之志,言天性也。○蓺,魚世反。荏菽,而甚反,“叔”或作“菽”,音同。郭璞云:“今胡豆是。”旆,蒲具反。穟音遂。幪,莫孔反。瓞,田節反。唪,布孔反,徐又薄孔反。長如字,又張丈反。[疏]“實覃”至“唪唪”。○毛以為,上既言收取后稷,此說其長養之事。言后稷實以漸大,言差大於呱呱之時也。於是之時,其口出音聲則已大矣,不復如呱呱時而已。又嘆之,言后稷可美大矣,實始匍匐之時,已能意有所知岐岐然,又能貌有所識嶷嶷然,以漸有智慧,能就人之口取食而啖之。才始能食,即有種殖之志。所種蓺之者,是荏菽也。此荏菽乃旆旆然長大。種禾則使有行列,其苗則穟穟然美好。所種之麻麥,則幪幪然茂盛。所種之瓜瓞,其實則唪唪然眾多。是其本有天性,種則美好,於后果為稷官,而天下蒙賴。於“匍匐”之上言“誕”者,為岐嶷發文,美大於匍匐之時能岐嶷也。○鄭唯“實覃實訏”為異。言適始能坐而覃然,適始張口而訏然。馀同。○傳“覃長”至“嶷識”。○正義曰:《釋言》云:“覃,延也。”延引是漸長之義,故為長也。“訏,大。路,大”,《釋詁》文。以岐,嶷言克,克是其性智之能,故以岐為有智之意,嶷為有識之貌。內有所知,乃外能識物,故先岐后嶷。○箋“實之”至“歲時”。○正義曰:“實覃實訏”,為“厥聲載路”而言;“誕實匍匐”,為“克岐克嶷”而設,敗實之為義,不指覃訏匍匐之體,故云“實之言適也”。適覃訏而聲已大,適匍匐而已能岐嶷,為早慧之勢也。定本為“實之言是”。案《集注》并為“適”。又以上言呱矣,謂其泣之聲。下言匍匐,指其小之體。覃訏之文在其間,則亦指小時之實狀,故云“覃,謂始能坐。訏,謂張口嗚呼”。《儀禮》注云:“禫之言澹。澹然,安意也。”則覃亦安意,故為坐也。訏音呼,字又從言,故為張口嗚呼。是時聲音則已大矣,謂大於呱呱之時,因言張口嗚呼,即說音聲之大。且嬰兒既坐而后弄口,破坐而后匍匐,則智識漸生,故於匍匐之下言岐,嶷,皆為事之次也。所知在於心神,故云“岐岐然意有所智”;識別發於耳目,故云“其貌嶷嶷然有所識別”,見內外之異也。岐,嶷皆是其貌,故重言之。此岐,嶷在匍匐之時,則其生亦未一年矣。就口食之時,則已稍大,故云“以至於能就眾人口自食,謂六七歲時”也。言“至於”者,后此至彼,見其間懸遠之意也。后稷以上智之資,必當早慧,六七歲時不應猶就人食。鄭言六七歲者,以凡人之事準之耳。或以為就口食者,謂為稷官,以成就眾人口食。案下箋云:“就口食之時,已有種殖之志,言天性也。”若為稷官之時,始有種殖之志,不足言其天性。且種殖之志,非始官居之日,指斥居官,不得云口食。以此知以就口食,正謂就眾人之口自取食矣。○傳“荏菽”至“多實”。○正義曰:《釋草》云:“戎菽謂之荏菽。”孫炎曰:“大豆也。”此箋亦以為大豆。樊光,舍人,李巡,郭璞皆云:“今以為胡豆。”璞又云:“《春秋》‘齊侯來獻戎捷’,《穀梁傳》曰:‘戎菽也。’《管子》亦云:‘北伐山戎,出冬蔥及戎菽,布之天下。’今之胡豆是也。”案《爾雅》戎菽皆為大豆,注《穀梁》者亦以為大豆也。郭璞等以戎,胡俱是夷名,故以戎菽為胡豆也。后稷種穀,不應舍中國之種,而種戎國之豆,即如郭言齊桓之伐山戎,始布其豆種,則后稷之所種者,何時絕其種乎?而齊桓復布之禮有戎車,不可謂之胡車,明戎菽正大豆是也。此荏菽重言者,以蓺之之文為下總目,於荏菽配之為句,又分別說其茂之狀,故重言之。人供役者在於行列,禾無在役之義,故知役為列也。言其行相當,因禾文單,故以役配之。其旆旆,穟穟,幪幪,皆言生長茂盛之貌。因其文異,故以長,好,茂散而承之,其實互相通。瓜瓞與五穀異苗,以其蔓長,故不為葉茂,而以唪唪為多實也。定本“唪唪多實”之上,云“瓜瓞瓝也”,案《集注》等并無此四字。○箋“蓺樹”至“天性”。○正義曰:樹者,種木之名,可為種殖通稱,故云“蓺,樹也”。上言以就口食,此經接於其下,故此所陳,即是就食時事。就口食之時,已有此種殖之志,言其天性也。言其天性善於種殖,於后果為稷官。《周本紀》曰:棄為兒時,其游戲,好種殖,麻麥美。即此是也。又曰:“及為成人,遂好耕農,相地之宜,宜五穀者稼穡之,民皆法之。堯聞之,舉棄為農師,天下宜其利。”下章是也。誕后稷之穡,有相之道。相,助也。箋云:大矣,后稷之掌稼穡,有見助之道。謂若神助之力也。○相,息亮反。注同。茀厥豐草,種之黃茂。實方實苞,實種實褎,實發實秀,實堅實好,實穎實栗,即有邰家室。茀,治也。黃,嘉谷也。茂,美也。方,極畝也。苞,本也。種,雜種也。褎,長也。發,盡發也。不榮而實曰秀。穎,垂穎也。栗,其實栗栗然。邰,姜嫄之國也。堯見天因邰而生后稷,故國后稷於邰,命使事天,以顯神順天命耳。箋云:豐,苞亦茂也。方,齊等也。種,生不雜也。褎,枝葉長也。發,發管時也。栗,成就也。后稷教民除治茂草,使種黍稷。黍稷生則茂好,孰則大成。以此成功,堯改封於邰,就其成國之家室無變更也。○茀音拂,《韓詩》作“拂”。拂,弗也。種,支勇反。注“種,雜種”,“種,生不雜”,下“嘉種”并注并同。褎,余秀反。穎,營井反,穗也。《尚書》云:“唐叔得禾,異畝同穎。”是也。邰,他來反,后稷所封國也,今在京兆武功縣。[疏]“誕后稷”至“家室”。○毛以為,既言后稷為兒時好種田,此后言其為稷官時事也。可美大矣,后稷之教民稼穡,若有神明相助之道。言種之必好,似有神助,故可大也。又說其若有神助之狀,言后稷之教民種殖,乃除治而去其茂盛之草,既去其草,於此地種之以黃色而茂盛者謂黍稷之穀也。於是此穀既生,實方正而極於壟畝無空缺之地,實根本而盡皆均調無稀穊之處,謂春生之時也。其苗實雍種而肥大,實褎褎然而生長,謂夏末時也。稍至秋初,禾又出穗,實盡發於管,實生粒皆秀更復少時其粒,實皆堅成,實又齊好,實穗重而垂穎,實成就而栗栗然,以此故收入弘多。堯善其功,而賜之土宇,封之於邰,就有邰國之家室焉。○鄭以方謂苗生齊等,苞謂苗之茂盛,種謂田種不雜,成功而改封於邰,非始有國土,唯此為異。其文勢則同。○箋“大矣”至“之力”。○正義曰:下言有邰家室,言功成之時,則此章說為官時事,故云后稷之掌稼穡也。助人者,唯神耳,故知有見助之道,謂若神助之力。○傳“茀治”至“天命”。○正義曰:“茀,治”,《釋詁》文。此說后稷教彼而言種黃,則黃色是穀也。穀之黃色者唯黍稷耳,黍稷穀之善者,故云“黃,嘉穀也”。以黍稷是民食之主,故舉以為言。其實諸種之穀皆種之。《閟宮》言“植稚菽麥”,《尚書》稱“播時百穀”,是所種非獨黃也。茂盛則人所美愛,故以茂為美。此種之黃茂為下總目,自此以下皆說嘉穀茂盛,故先言黃盛以總之。方者,正方之義,謂極盡壟畝,種無不生,地皆方正有苗,故以方為極畝。《易》稱“系于苞桑”,謂系之桑本,故以苞為本。《莊子》說木之肥大云“雍腫無用”,故以種為雍腫,謂苗之肥盛也。褎者,禾長之貌,故言長也。發者,穗生於苗,初發苗生也。以上言苗之極畝平均則發者,非獨一莖發耳,故言“盡發”。則褎亦盡長。秀穎好栗皆亦盡然。舉一以明上下也。《釋草》云:“華,荂榮也。木謂之華,草謂之榮,不榮而實謂之秀,榮而不實謂之英。”是不榮而實曰秀也。李巡曰:“分別異名以曉人。”然則彼是英秀對文,以英為不實,故以秀為不榮。其實黍稷皆先榮后實。《出車》云:“黍稷方華。”是嘉穀之秀必有榮也。此傳因彼成文而引之耳。《說文》云:“穎,禾末也。”《禹貢》定賦遠近之差,二百里納铚,三百里納秸。注云:“铚,斷去也。”秸又云穎,則穎是禾穗之挺。《書序》云:“唐叔得禾,異畝同穎。”謂挺上合也。美其禾之成就,不當言其有穎而已,故云“穎,垂穎”。言其穗重而穎垂也。要是穀穗成就之穎,故云“其實栗栗然”。桓六年《左傳》云:“奉酒醴以告曰:‘嘉栗旨酒。’”服虔云:“穀之初熟為栗。”是栗為穀熟貌。《世本》云:“有邰氏女曰姜嫄。”故知邰是姜嫄之國也。傳以此言封之於邰,下言祭天之事,故解其意云:“堯見天因邰而生后稷。”謂使邰國之女生后稷也。“故國后稷於邰”,謂封為邰國之君,又特命之,使得事天,所以顯后稷之神,順上天之命故也。言國后稷於邰,猶《文王》箋云“而國於周”。后稷以前未有國,於此始封之也。此邰為后稷之母家,其國當自有君,所以得封后稷者,或時君絕滅,或遷之他所也。○箋“豐”至“變更”。○正義曰:《釋詁》云:“苞,茂,豐也。”故知豐苞皆為茂也。以經已有茂,故言亦也。經每實之下皆當字成義,直言實本則不知何本,且《爾雅》以苞為茂,故易傳也。方是方正,故言齊等,與傳極畝亦同。但齊等據苗均,極畝據地滿耳。以傳言雍種是肥充之貌,禾生雖肥,不能至雍種。種者,系本初種之稱,即《大田》“既種”是也,故以種為“生不雜”,謂不稂不莠也。傳以褎為長,故申之為枝葉長也。傳以發為盡發,不解發意,故云“發管時”。苗之將秀,心如竹管,穗發中而出,故言發管也。傳言其實栗栗,止言栗栗是實貌,不言所以得然,故言“成就”以足之。案《集注》云“栗,成意也”,定本以“意”為“急”,恐非也。就其成國之室家無所變更者,謂邰國先有宮室,后稷就而有之,所以美后稷也。○鄭以姜嫄之夫先為二王之后,是先有國,故言改封其封,早晚亦無明文。《中候·握河紀》云:“堯即政七十年受《河圖》。”其末云:“斯封稷,契,皋陶,賜姓號。”注云:“或云七十二年。”斯此封三臣,止言封號,不道其時,即封此言成功,蓋治水畢后,地平天成之時也。稷之功成,實在堯世,其封於邰,必是堯之封矣,故此箋及傳皆以為堯。《周本紀》云:“禹封棄於邰,號曰后稷。”以后稷之號亦起舜時,其言不可信也。杜預云:“邰,始平武功縣所治釐城。”是也。誕降嘉種,維秬維秠,維穈維芑。天降嘉種。秬,黑黍也。秠,一稃二米也。穈,赤苗也。芑,白苗也。箋云:天應堯之顯后稷,故為之下嘉種。○秬音巨。秠,孚鄙反,亦黑黍也。又孚卑反,郭芳婢反。穈音門,《爾雅》作“{艸}”,同。郭亡偉反,赤粱粟也。芑音起,徐又巨已反,郭云“白粱粟也”。稃,芳于反,字書云:“粗糠也。”應,應對之應。為,于偽反。下“天為己”同。恒之秬秠,是獲是畝。恒之穈芑,是任是負,以歸肇祀。恒,徧。肇,始也。始歸郊祀也。箋云:任,猶抱也。肇,郊之神位也。后稷以天為己下此四穀之故,則徧種之,成熟則獲而畝計之,抱負以歸,於郊祀天。得祀天者,二王之后也。○恒,古鄧反,本又作“亙”。獲,戶郭反。任音壬。注同。肇音兆。徧音遍。下同。[疏]“誕降”至“肇祀”。○毛以為,上既言后稷功成受國,堯又命使事天。此言其祭天之事。可美大矣,此后稷善能於稼穡,上天乃下善穀之種與之,使得種,以此祭祀。天與之穀,是可大也。其言善種者,維是黑黍之秬,維是黑黍二米之秠,維是赤苗之穈,維是白苗之芑。后稷既得此善種,乃徧種之以秬以秠,至熟則於是獲刈之,於是畝計之。徧種之以穈以芑,至熟則於是任抱之,於是負檐之。以此秬秠穈芑之穀而歸,始郊祀於上天也。○鄭以后稷先事天以歸,郊兆之處而祀天為異。馀同。○傳“天降”至“白苗”。○正義曰:降者,從上之辭,故知降嘉種者,是天降嘉種也。“秬,黑黍”以下,皆《釋草》文。唯彼穈作“{艸釁}”,音同耳。李巡曰:“黑黍一名秬。”郭璞曰:“秠亦黑黍,但中米異耳。”漢和帝時,任城生黑黍,或三四實,實二米,得黍三斛八斗。則秬是黑黍之大名,秠是黑黍之中有二米者,別名之為秠,故此經異其文,而《爾雅》釋之。若然,秬,秠皆黑黍矣。而《春官·鬯人》注云:“釀秬為酒。秬如黑黍,一秠二米。”言如者,以黑黍一米者多,秬為正稱,二米則秬中之異,故言如,以明秬有二等也。秬有二等,則一米亦可為酒。《鬯人》之注必言二米者,以宗廟之祭,唯祼為重,二米嘉異之物,鬯酒宜當用之,故以二米解鬯。其實秬是大名,故云“釀秬為酒”。《爾雅》云“秠,一稃二米”,《鬯人》注云“一秠二米”,文不同者,《鄭志》答張逸云:“秠即皮,其稃亦皮也。《爾雅》重言以曉人。”然則秠,稃古今語之異,故鄭引《爾雅》得以稃為秠也。赤苗,白苗者,郭璞曰:“{艸釁},今之赤粱粟;芑,今之白粱粟,皆好穀也。”○箋“天應”至“嘉種”。○正義曰:如此言,則功成受封之后,始天與之種,唯四穀而已。而《閟宮》云:“是生后稷,降之百福。黍稷重穋,稙稚菽麥。”所降多矣,非徒四穀。又彼下文乃言“奄有下國,俾民稼穡”,則是為稷官之日,已得此種。與此二文不同者,天降種者,美大后稷,以稷之必獲,歸功於天,非天實下之也。作者意異,故先后不同。此言祭之所用,故指陳黍稷。《閟宮》廣言民食,故穀多於此。《孔叢》云:“魏王問子慎曰:‘往者中山之地無故有穀,乃云天雨,反以亡國,何也?’曰:‘自古及今,未聞天下穀與人。詩美后稷能大教民種穀,以利天下。若中山之穀,妖怪之事,非所謂天降祥也。’”以此而言,明非實降之也。案《集注》及定本於此并無“箋云”。○傳“恒徧”至“郊祀”。○正義曰:以言種之廣多,故以恒為徧。定本作“恒”,《集注》皆作“亙”字。“肇,始”,《釋詁》文。上言封之於邰,是初為諸侯,故云“始歸郊祀”。下云“上帝居歆”,知此祀為郊也。○箋“任猶”至“之后”。○正義曰:以任,負異文,負在背,故任為抱也。鄭以后稷,二王之后,先得祭天,非為始祭,故云“肇,郊之神位”,言神位之兆。“肇”宜作“兆”。《春官·小宗伯》云:“兆五帝於四郊。”是也。《商頌》箋讀肇為兆,此從略之。又云“得祀天者,二王之后”,申明肇不為始之意也。誕我祀如何?或舂或揄,或簸或蹂。釋之叟叟,烝之浮浮。揄,抒臼也。或簸糠者,或蹂黍者。釋,淅米也。叟叟,聲也。浮浮,氣也。箋云:蹂之言潤也。大矣,我后稷之祀天如何乎!美而將說其事也。舂而抒出之,簸之又潤濕之,將復舂之,趣於鑿也。釋之烝之,以為酒及簠簋之實。○舂,傷容反。揄音由,又以朱反,《說文》作“舀”,弋紹反。簸,波我反。蹂音柔。叟,所留反,字又作“溲”,濤米聲也。《爾雅》作“溞”,音同。郭音騷。烝,之丞反。浮如字。《爾雅》,《說文》并作“烰”,云:“烝也。”抒,食汝反,《蒼頡篇》云:“取出也。”穅音康,字亦作“康”,俗米旁作康,非。淅,星歷反,《說文》云:“汰也。”汰音太。復,扶又反。鑿,子洛反,精米也,《字林》作“毇”,云:“糲米一斛舂為八斗也。”子沃反。簠音甫。簋音軌。載謀載惟,取蕭祭脂。取羝以軷,載燔載烈。嘗之日涖卜來歲之芟,狝之日涖卜來歲之戒,社之日涖卜來歲之稼,所以興來而繼往也。穀熟而謀,陳祭而卜矣。取蕭合黍稷,臭達墻屋。既奠而后爇蕭合馨香也。羝,羊牡羊也。軷,道祭也。傅火曰燔,貫之加于火曰烈。箋云:惟,思也。烈之言爛也。后稷既為郊祀之酒及其米,則諏謀其日,思念其禮。至其時,取蕭草與祭牲之脂,爇之於行神之位。馨香既聞,取羝羊之體以祭神。又燔烈其肉,為尸羞焉。自此而往郊。○牴,都禮反,字亦作“羝”。軷,蒲未反,《說文》云:“出必告道神,為壇而祭為軷。”《字林》同。父末反。燔音煩。后皆同。涖音利,又音類。芟,所銜反。狝,息淺反。奠,徒練反。爇,如悅反。馨,呼丁反。傅音附。貫,古亂反。諏,足須反。以興嗣歲。興來歲繼往歲也。箋云:嗣歲,今新歲也。以先歲之物齊敬犯軷而祀天者,將求新歲之豐年也。孟春之令曰:“乃擇元日,祈穀于上帝。”[疏]“誕我”至“嗣歲”。○毛以為,上言得穀祭天,此言將祭之事。可美大矣,我后稷之祀天,其禮如何?先以所得秬秠穈芑之粟,或使人在碓而舂之,或使人就臼而抒之,或使人簸揚其穅,或使人蹂踐其黍。言其各有司存,并皆敏疾也。既蹂舂得米,乃浸之於盆,淅而釋之,其聲溲溲然,言趍疾。又炊之於甑,爨而烝之,其氣浮浮然,言升盛也。既烝熟,乃以為酒食。又於先穀熟之時,則已謀度,所謂穀熟而謀,則已思惟其所祭之禮,謂陳祭而卜。以秋物之成,賴郊祀之福,故穀熟則謀更郊,所以豫備酒食也。至祭之日,乃取蕭之香蒿,與祭牲之脂膏,而爇燒之於行神之位,使其馨香遠聞。又取羝羊之體,以為犯軷之祭。其祭軷也,取所祭之肉則傅火而燔之,則加火而烈之,以為尸之羞。既祭神道,乃自此而往於郊,以祭天也。所以用先歲之物齊敬犯軷而祀天者,欲以興起來歲,使之繼嗣往歲,而恒得豐年故也。○鄭以舂,揄,簸,蹂為事之次。蹂之言潤,既簸去穅,或復以水潤濕之,將更舂以趍於鑿。“載謀載惟”,謂將祭,諏謀其日,思念其禮,非穀熟已謀,以此為異。又以興嗣歲為興起新歲。馀同。○傳“揄抒”至“浮氣”。○正義曰:以“揄”文在“舂”下“簸”上,既舂而未簸,故知揄為抒臼,謂抒米以出臼也,出臼則簸之,故或有簸穅者。或蹂黍者,謂蹂踐其黍,然后舂之,然則文當在舂,揄之上,今在下者,以蹂亦為舂,而為之揄,簸俱是舂,進令與舂相近,且退蹂以為韻也。上有穈芑是稷,而獨云蹂黍者,以祭用黍以為主,故舉黍以言。傳每言“或”者,明各有其人,俱趍於事,不相兼也。“釋之”既在“簸”之下“烝”之上,故知為淅米也。《說文》云:“淅,汰米也。”《孟子》曰:“孔子去齊,接淅而行”,謂洮米未炊,漉之而去,言其疾也。《釋訓》云:“溞溞,淅也。烰烰,烝也。”樊光引此詩。孫炎曰:“溞溞,淅米聲。烰烰,炊之氣。”溞,浮與此不同,古今字耳。傳以洮米則有聲,故言“溲溲,聲”。烝飯則有氣,故言“浮浮,氣”,取《爾雅》之意為說也。○箋“蹂之”至“之實”。○正義曰:以“蹂”文在“或簸”之下,不應方言蹂黍以水,潤米必當蹂之使濕,故云“蹂之言潤”。“如何乎”者,問人之辭,故云“美而將說其事”。意欲說之,故設辭自問。上“生民如何”,亦如此也。於此乃注,彼從可知。舂,揄之下,始云“或蹂”,故知是既舂而揉出之,又潤濕之,將復舂以趍於鑿也。《召旻》箋云:“米之率:糲粺鑿侍御七。”《九章算術》:“粟一石為糲米六斗,舂糲一斗為粺九升。又舂為鑿則八升,又舂為侍御則七升。”言趍於鑿者,此承四穀之后,一舂一簸始為糲米。又一濕一舂,猶未至於鑿,故言“趨於”,為漸到之意也。米之細者,乃窮於御。止言趍於鑿者,以經,傳說祭祀之饌,無言用御米者。桓二年《左傳》云:“粢食不鑿,昭其儉也。”則不儉者有用鑿之處。郊天尊於宗廟,其祭或當用之,故止言“於鑿”也。桓十四年《穀梁傳》說宗廟之事,夫人親舂。《楚語》云:“天子禘郊之事,王后必自舂其粢;諸侯宗廟之事,夫人必自舂其盛。”韋昭云:“粢,盛互文也。”言舂,不過如天子躬耕三推而已,故傳言或不斥后夫人也。《楚語》又云:“天子親舂禘之盛。”韋昭云:“率后舂之,亦天子親舂也。”酒與食用此米為之,故云“釋之烝之,以為酒及簠簋之實。”孫毓云:“《詩》之敘事,率以其次。既簸穅矣,而甫以蹂,為蹂黍當先,蹂乃得舂,不得先舂而后蹂也。既蹂即釋之烝之,是其次。箋義為長。”《集注》等皆為“蹂黍”,定本為“蹂米”者,誤也。○傳“嘗之”至“曰烈”。○正義曰:傳自“嘗之日”至“來歲之稼”皆《春官·肆師職》文也。言於秋嘗祭宗廟之日,則肆師臨卜,問其來歲之芟除草木以種田宜之以否;於秋狝當獵之日,肆師臨卜,問其來歲之所戒備得無兵寇以否;於祭社之日,則肆師臨卜,問其來歲之所稼種宜之以否。以嘗者,嘗新穀。古之始耕田者,芟草以種穀。今得新穀,厚壁鋁管芟草之功,故於嘗日問芟。狝主習兵,以戒不虞,故狝日問戒。社者祭土,主稼穡,故於社日問稼。鄭於彼注,其意為然。芟稼俱是田事,而異日異問者,以嘗新穀而本穀初,初莫先於芟草,故問芟。稼種善否,土地之事,故祭土之日而問稼也。社文在嘗,狝之下,謂秋狝祭社也。嘗在孟秋,狝,社俱在仲秋,取禽而后祭社,故先狝后社也。嘗,社是祭神之事耳,因而問卜。狝乃秋獵,不接神明,亦言卜來歲者,卜者自問吉兇於龜,不由嘗,社所祭之神,但因用其日而問之耳。狝為習兵,故因兵事。所以引此三文者,欲見今秋穀熟之時,即謀來年郊祭之事,似今秋祭社之日,豫卜來歲之稼。若然,必以今秋豫卜來歲者,欲令來歲還似今秋,是興來繼往之義。不云卜郊,而言陳祭而卜者,以來年郊祭本為祈穀,今社日卜來歲之稼,即是卜郊之義也。陳祭而卜,謂陳列嘗,社,祭之日,豫卜來年善否。若然,此“載謀載惟”,於穀熟已謀,則其事在於酒食之前,當與上四穀相連,不可以他事間之。謀,惟是思念祭事,故下之,令與祭事相比也。又云“蕭合黍稷,臭達墻屋。既奠而后爇蕭合馨香”,皆《郊特牲》文。彼唯“馨”作“膻”。注云:“膻當作馨,字之誤也。”蓋毛時未誤,故讀彼從此。彼言“臭陽達於墻屋”,此無“陽”,“於”二字,引之略耳。彼言宗廟之祭,此是將郊為軷道之祭,事不同而引之者,證此用蕭之意。蕭,香蒿也。爇,燒也。言宗廟之祭,以香蒿合黍稷,欲使臭氣通達於墻屋,故《記》酌於尸,已奠之,而后燒此香蒿,以合其馨香之氣,使神歆饗之,故此亦用蕭,取其馨香也。此言“祭脂”,彼不言脂;彼言“黍稷”,此不言黍稷,皆文不具耳。“羝,牡羊”者,以祭不用牝,故知是牡也。《釋畜》云:“羊牡,牜分;牝,牜羊。”郭璞曰:“牜分謂吳羊白羝者也,是亦以牡為羝也。”“軷,道祭”,謂祭道神之祭。“傅火曰燔”,謂加火燒之。《商頌》曰“如火烈烈”,則烈是火猛之意,不可近燒,故云“貫之加於火上曰烈”,即今之炙肉也。○箋“惟思”至“往郊”。○正義曰:“惟,思”,《釋詁》文。又申明遠火為烈之意。《說文》云:“烈,火猛也。爛,火熟也。”俱是火熟之意,故云“烈之言爛也”。以酒則豫釀而成,食則臨祭乃作,故云“后稷既為郊祀之酒及其米”。於此仍言“其米”,則上為“烝之釋之”正為酒耳。而箋兼言簠簋之實者,以彼文有舂簸之事,其為米者,非獨為酒而已,故兼言簠簋之實。簠簋之實,必就郊兆作之,故此言“其米”也。禮,大夫以上,將祭必諏謀其日,日定乃卜之。《特牲禮》云“不諏日”,明大夫以上諏之矣,故云“諏謀其日”。彼注云:“諏,謀也。”載謀是謀其日,則載惟是思其禮,故云“思念其禮”。正以《特牲》有“諏”之文,故易傳不以謀為“穀熟而謀”。“取蕭草與祭祀之脂”,還是羝之脂也。以牲為軷祭而設,羝宜與軷同文,脂則配蕭而用,故先言之。“爇之於行神之位”,正謂祭軷之位,以軷之所祭,即是七祀行神,故言行神之位。馨香既聞,取羝羊之體以祭神者,謂取牲體以祭,伏於軷上。《秋官·犬人》云:“凡祭祀供犬牲,伏瘞亦如之。”鄭司農云:“伏謂伏犬,以王車轢之。”明此用羝,亦伏體軷上,故言體也。《犬人》伏用犬牲,此用羝者,蓋天子諸侯異禮。彼天子用犬,此諸侯用羊,禮相變也。“又燔烈其肉,為尸羞”,言“又”者,亦用此羝之肉為之也。以七祀之祭皆有尸,明軷祭亦有尸。其燔炙者,事尸之羞,故云“為尸羞”也。此后稷為諸侯,得有尸,則天子軷祭亦有尸。依《聘禮》卿大夫軷祭用酒脯,則無尸矣。郊之兆位在國外,故云“自此而往郊”也。○傳“興來歲繼往歲”。○正義曰:此一句非祭所用,故分而注之。以興者,是有所起發之意;嗣者,繼續之言,故知為此祭者,欲以追起來歲,以繼續往歲,使之歲穀恒熟,常獲豐年也。來歲者,據今祭時,以未至為來,已過為往耳,非要別年也。何則?堯命后稷郊天,未至定用何月,要在歲首為之,所言來歲,正謂此年之秋耳。○箋“嗣歲”至“上帝”。○正義曰:箋意定以正月為郊,何則?正朔三而改。自夏而上推之,高辛氏當以建寅之月為正,故《堯典》云“三帛”。注云“高辛氏之后用黑繒”,是也。之后,自行其祖正朔。后稷,高辛氏之胄,郊必正月。既以正月為郊,則嗣歲,郊之歲也,故云“嗣歲,今新歲”。新歲而謂之嗣者,使之繼嗣往年,猶嗣子之繼父。其意微與毛異,大理亦同也。“孟春”以下,皆《月令》文也。定本云“孟春之令曰”,無“月”字。元日,謂善日上辛也。祈穀,即郊天也。引此以證郊祭而云嗣歲之意,由郊天主為祈穀故也。《禮器》曰:“祭祀不祈。”言祈穀者,不可私為己祈,而穀者所以養民,故言祈也。卬盛于豆,于豆于登,其香始升。上帝居歆,胡臭亶時?卬,我也。木曰豆,瓦曰登。豆,薦菹醢也。登,大羹也。箋云:胡之言何也。亶,誠也。我后稷盛菹醢之屬當于豆者于登者,其馨香始上行,上帝則安而歆享之,何芳臭之誠得其時乎?美之也。祀天用瓦豆,陶器質也。○卬,五郎反。盛音成。注同。“其香”一本作“馨”。亶,都但反。菹,莊居反。醢音海。上,時掌反。后稷肇祀,庶無罪悔,以迄于今。迄,至也。箋云:庶,眾也。后稷肇祀上帝於郊,而天下眾民咸得其所,無有罪過也。子孫蒙其福,以至於今,故推以配天焉。○迄,許乞反。[疏]“卬盛”至“于今”。○毛以為,上言將往祭天,此言正祭之事。我后稷菹醢大羹之屬,盛之於豆,又盛之於登,以此而往薦祭。此豆登所盛之物,其馨香之氣始上行,上帝則安居而歆饗之。既為上帝所歆,故反言以美之,何有芳臭之誠得其時若此者乎?言無有若此之善也。帝既饗其祭祀,降其福祿,又述而美之。言后稷受堯之命,始為郊祀,其福乃流於天下之眾民,令皆得其所,無有罪過而令人悔恨者,子孫蒙其馀福,以至於今而賴之。今文王得由之而起。今既致太平,故推之以配天焉。○鄭唯以肇祀為郊兆之祀為異。馀同。○傳“卬我”至“大羹”。○正義曰:“卬,我”,《釋詁》文。《釋器》云:“木豆謂之豆。瓦豆謂之登。”是木曰豆,瓦曰登。對文則瓦,木異名,散則皆名豆,故云瓦豆謂之登。《冬官·瓬人》“掌為瓦器”,而云“豆中懸”,鄭云:“懸繩正豆之柄,瓦亦名豆也。”再言“於豆”者,疊之以足句耳。經唯言盛於豆,傳辨其所盛之物。《天官·醢人》“掌四豆之實,皆有菹醢”,是豆為薦羞菹醢也。《公食大夫禮》云:“大羹湆不和,實於登。”是登為大羹湆者,肉汁。大古之羹也,不調以鹽菜,以質,故以瓦器盛之。箋“亶誠”至“器質”。○正義曰:“亶誠”,《釋詁》文。言盛菹醢之屬者,以略不言羹,故言“之屬”以包之。祀天而用瓦豆者,以陶器質故也。《郊特牲》曰:“埽地而祭,於其質也,器用陶匏。”是也。定本,《集注》皆云“其馨香始上行”,俗本作“上聞”者,誤也。○傳“迄,至”。○正義曰:《釋詁》文。上傳肇為始,此亦當然。○箋“庶眾”至“天焉”。○正義曰:“庶,眾”,《釋詁》文。《抑》云:“庶無罪悔。”箋以庶為幸。以彼是警戒之辭,故為冀幸之義。此既為上帝所歆,不是始冀無罪,故以庶為眾。后稷為二王之后,一國言耳,縱使祭天得所,不過福及一國,而言“天下眾民咸得其所,無罪”者,以祭天而得豐年,可以廣及天下,且以后稷之教田農,天下皆得其利,故天下言之。《生民》八章,四章章十句,四章章八句。下一卷:毛詩正義·卷十七十七之二制或冷精整的棒材以及模鍛件,鍛環或軋制環,這些產品拉伸后不再進行矯直。在環境污染嚴重的世紀,在國家倡導綠色環保出行的理念下,在環保人士的“世界上只有個地球”的倡議下,環保觀念深入人心。鋁管,種新型的材料,正以綠色環保的身份向我們走來,其經過的地方均表現生機勃勃,可以進行再設計抗腐蝕的效果更加顯著,可以永葆產品外觀靚麗。